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适形造型方法,然而在陕西民间剪纸中这也是一种主要的表现手法。这种造型的奇特却是“像由心生”:“万物有灵观”的产物。从造型手法上看,指的是通过形与形(也有各种形)之间的互相重合、相互因借,从而构成一种新的形象。如同化学反应一般,两种以上不同元素的化合,产生出一种新的物质形态。又分以下三种情形。
a.复合形的运用
在陕西出土人面鱼盆当中就出现了各种“复合形”,这是通过原始“互渗”原理,运用幻想性的适形造型方法融合出来的形象。如人物动物的复合形、动物与器皿的复合形等等。汉代画像石中,也有复合造型,如:羽人和人兽。这些虚构的、主观幻觉中的神奇形象,给人以强大的吸引力和梦幻般的刺激,并对民间造型产生了深刻影响。
在陕北民间剪纸中有人面鱼、人面蛙、人面狮、人面鹰等复合形象。安塞县高金爱的剪纸《鱼人》、吴堡县霍锦民的剪纸((龙传人》是人和鱼、人和龙的复合造型,也是当地人民对生命崇拜和祖先崇拜的反映。安塞县胡凤莲的剪纸《鸡头鱼》造型特别有趣,它是应了吉(鸡)庆有余(鱼)的口彩,作为吉祥物来塑造一种新形象。另一幅陕西凤翔李科的剪纸《福娃骑鱼》,这是由两条对吻的鱼头组合成一个石榴的造型,看来很普通,却蕴涵着繁衍和多子的象征意义。
b.形中形的运用
在陕西传统剪纸中会发现几乎所有不管是人物还是动物造型,它们的造型表现不单单是大型轮廓,更多是在大型轮廓内再套形象。例陕西延川高凤莲的作品《人》,此人面部眼睛、眉毛是由两只鸟儿相对组合而成。身上有许多花卉填充充其内使身形饱满。还有作品《烈马》,奔放的外形之中用富贵牡丹花加以装点,威猛中透溢出富贵与喜气,显示出作者的智慧与匠心。
适形造型的表现内容有太多的表现,不是一两幅图能表示完全的。不管是为了造型的角度,还是为了装饰,形与饰之间互为融合,构成整体。陕西剪纸艺术家具有强烈的驾驭能力,限制因素反而成为他们出彩的祛码。他们能转化限制为飞翔的翅膀,创作出无以伦比的美好。